小七

【凌越】变废为宝 02

斯德哥尔摩症，追妻火葬场。

别推开我，小越，让我爱你。

【你是注定派给我的天使 抚慰我不安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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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王越身上的牛仔外套箍在后背上，汗洇湿了一片。半小时前还是晴天，从小区送完外卖出来，头顶上的阴云裹挟着一阵冷风让身上带着汗的王越不禁打了个寒颤。摸索上衣兜里的车钥匙，手机不适时地响起。

是之前的同事老陈。

上个月中，王越被叫着一起去喝酒。同片区一直干得不错的老陈回家开小卖店了，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从年后他就一直念叨想回老家，终于咬咬牙辞去了风里来雨里去的外卖员工作。

那天晚上大家喝的都有点多了，王越坐在工作中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哥老陈身边，啤的白的混在一起，让不怎么喝酒又招架不住一直被劝的王越还没吃两口菜就有些上头了。

“你怎么喝酒这么上脸?”

不知道谁问了这么一句，王越突然不自控地呜呜哭了起来。

忘了上一次喝多是什么时候，也忘了喝醉是什么感觉。

仅存的一点理智把他拉了回来。

还要回家照顾王超。

“不行我不能再喝了，一会还得回家。”王越推脱着，大概是老陈还是谁帮他挡了个酒。一群男人在暮春深夜好不容易能借着酒精抒发内心的痛苦和疲惫。难以言喻，都在酒里。

清醒了一阵的王越被老陈拉着说他家孩子。

妍妍四岁，王越只见过照片，照片上的孩子笑的灵动可爱，老陈总放在怀里的皮夹子里，动不动就拿出来显摆。

大家都知道为什么老陈总是月底业绩第一，那么拼命，干到凌晨三点。

因为妍妍的脑子里有个瘤子。

“越啊，听哥的，带王超看看去吧。”老陈叹了口气，拿着酒杯的手抬起又放下。顿了两秒，没让王越，自己闷了一大口。

“怎么都是要过一辈子，别太委屈了。”

早就擦干泪痕的王越忍了半天，还是让夺眶而出的眼泪滴在了酒杯里。被藏在唇缝里的谢谢也和酒一并吞了进去。

“妍妍在第一医院开过一次刀，但是你也知道，治脑子要花挺多钱的。主治大夫人挺不错的，但是真是要花太多钱了。好在开过一次刀，大夫说有好转，我媳妇说回老家开个小卖店踏踏实实的就这么着。王越，你哥现在基本天天闹，他早有崩了的一天，你也受不了。”老陈也有一些喝飘了，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王越把拳攥紧，微微点了点头。

他知道治脑子不是小数目，但实际上，王超这半年来越来越变本加厉。原本只是哭闹，入春之后只要过了十二点王越不回家，家里的盘子和碗就要遭殃。王越第一次见王超发了疯似的往地上砸东西，愣在原地不敢动，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的是王越的心。

老旧筒子楼隔音太差，可能是总能听到新搬来对面住户，爸爸妈妈早起带孩子上学，晚上回来一起做饭的声音，把一天天憋在家里的王超弄得更加胡思乱想。

在最近一次临近午夜回家，进门看到王超摔完吃饭的碗后哭着举着手流鼻血后，王越觉得不管多少钱，该带王超去看看了。

老陈是个热心肠，接到王越的微信后，发了一张类似第一医院官网上的医生简介截图。是个看起来可靠、有经验的主任医师。

林大夫。

王越看着眼前的图片，捏紧了手机。

小屋抽屉里的存折一直被王越延续妈妈的习惯裹在手绢里。这些年，颜色早已泛黄。王越清楚记得之前每次拉开抽屉拿出手绢时的心情。那是他们一家人的存款。

手绢打开又叠上，叠上又打开。地上的玻璃碎片，洇着血的掌心。

把屋子和心事收拾妥当后，王越打算把请假带王超去医院这件事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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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

那个梦又来了。

王越从半年前开始那场噩梦，来自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光怪陆离的灯影和冰凉坚硬的大理石瓷砖。王越在梦里依旧摆脱不开被顶开的大腿和怎么也忘不了的萦绕在颈间的呼吸。

而这次的梦不太一样，男人的声音低沉，像是乞求又像是哭诉:“让我帮你吧。就让我来吧。”

被强制被束缚的梦之前做的太多，王越第一次在梦里见到怀里的男人哭作一团的样子。他难得抽出情绪安慰那个总在梦里粗暴对待自己的男人。

“你别哭，别哭了......我......我不能哭......”王越有气无力地在梦里挣扎。语无伦次，像是被折磨得无能为力。

挣扎着醒来，王越浑身是汗。

六月的份的夜晚蝉鸣声恼人，他抹掉额头上的汗珠，一只胳膊撑着枕头。床头柜的玻璃杯底沉淀着水碱。闹表指针一分一秒不疾不徐地走着。王越无力地搓着脸。尽量把脑海里那个男人的样子剔除出去。

还是无果。

甚至，他自己还没意识到，其实一直在隐隐期待做这样累人的梦。

为什么?

是半年前雪夜跨年，荒唐混乱留下的瘾吗?

这是只属于王越自己的秘密。

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故事从来都很少向周围人宣之于口，更何况是那段经历和缠绕他半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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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雨最是扰人，王越给哥哥穿好雨衣，下意识在开门前摸了摸被掖在胸前口袋的存折和王超的身份证。

雨下的不大，但是雨点打在雨衣上还是能听见哒哒哒的不规律的声音。听着烦心，让人觉得泄气、疲惫。

“抱紧我。”王越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雨里。

王超在摩托车后座老老实实地箍着王越的后腰，没叫也没喊，难得的老实。

他以为是出去玩，一根棒棒糖就哄住了。

油箱里的油加到最满，王越导航的终点是第一医院。

雨下的越来越大，王越的心情越发烦闷。路上的红绿灯几乎全赶上了，走走停停，王越开了将近四十分钟。

潮湿闷热的感觉让王超越发地坐不住。在等过了最后一个红绿灯后，王越艰难的扶稳了车把，风风火火地停在了医院边上的小胡同里。

“闹什么?”

王越的语气尽可能的平静，他知道王超看出来了。哥哥不傻，医院，他抗拒的紧。

“说了去游乐园，就肯定带你去游乐园。”王越语气轻松，但下意识拽紧王超的胳膊，怕他一晃神儿跑了。

王超想甩开弟弟的手没有甩掉，不耐烦地大声怒吼，引来医院门前人来人往的侧目。

“陪我去，行吗?”王越两只手紧紧攥着王超的手腕，不敢撒手。

是乞求。

王越预见到哥哥会是这个反应。他做的最坏打算是王超在医院门口跑走。

不能。

他想过丢掉。

但至少不是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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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在诊室外边等，王越攥着哥哥的手都一刻没有松懈。三楼分诊台边人来人往，只有王越的神情最不自然。

今天没有林大夫的专家号，第一医院的脑科门诊很难挂，王越熬了几个大夜又拜托同事帮忙才预约到一个普通号，价格能便宜一半呢。

生怕王超突然在诊室门口闹起来，王越拉着他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看窗外的雨打在树叶上，数藏在树枝上躲雨的鸟。

从诊室出来擦身而过的患者嘟囔了一句:“替班也不知道能不能看的好。”

“听说是国外回来的海龟，第一医院特意挖来的，都说不错，别看年轻......”

王越扭了头，确认走过去的两个人是从27诊室出来的。

王越仍然死拽着哥哥的手腕，心里生出了巨大的失落和不甘心，普通号的大夫出现替班情况很正常，但王越不这么认为，他哄着王超挪到了27号诊室门前。

白大褂罩在那个总在门里出现的男人身上。

王越往前探了半步进一步确认。

抖着手拽着王超的手腕退了几步。

他倒希望此时此刻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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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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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先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期待

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

这两个月一直在处理缠绕的情感关系

小七愿意相信

总有一天最好的人会来到身边

无法拥有的人要好好道别

别做遗憾的事也别做后悔的事。

爱不是束缚，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喜欢。